第42章 周日双更-《和离后清冷太子他急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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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?都是?人命,但与死?了两名亲兵相比,当朝首辅被陈相身边的管家重伤之事?会?更惹人注意。二者叠加,可以将陈相同时放到刺杀太子未遂和重伤首辅的嫌疑之下。

    刑部必然?会?调查陈相,他便分不多更多的精力来针对生母犯下了命案的江既白。

    所以江既白才会?让断云在他身上留下这样一道?指向明确的伤。

    陈相安排的刺杀没有成?功,江既白却想趁此机会?,从陈相的臂膀上撕下一块带血的肉来。

    他既狠得下心来如此对自己,对敌人便更不会?心慈手软。

    果然?是?在经历了灭门惨案后都能一直平静待之的江首辅。

    断云暗自想道?。

    早在发现陈相的心腹亲自参与了刺杀时,祝隐洲便曾想过,若是?陈管家能以家传的“十字剑”伤了江既白,陈相的安稳日子便也算是?到头了。

    但陈管家很耐得住性子,使?出了浑身解数想要杀江既白,却唯独忍住了,没有使?出“十字剑”。而?他的武艺虽的确不错,可在祝隐洲面前又实在不够看。

    陈管家撤退时,祝隐洲脑海中曾有个念头——

    让断云代替陈管家,为陈相造一个把柄。

    但也只?是?一闪而?过。

    “十字剑”留下的伤口深刻交错,即便有意避开?要害处也会?有性命之忧。

    祝隐洲虽想对付陈相,却不必拿人命来做赌。

    而?且,沈晗霜不仅在意江既白是?否能继续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,也在意他的安危。

    若祝隐洲当真做主伤了江既白,沈晗霜恐怕只?会?更加排斥他。

    不知从何时开?始,祝隐洲思虑这些事?情时,已经开?始不由自主地将沈晗霜也看作其中一个缘由。

    甚至隐隐要比其他任何缘由都更重要。

    祝隐洲轻轻摩挲掌心的玉佩,似乎能透过它温润的质地触及什?么。

    他冷淡地同已经上好药的江既白道?:“养好伤,别死?在陈相前面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殿下关切。”

    江既白虽带着伤,又因失血过多而?脸色苍白,却仍周全地拱手行礼道?。

    见状,祝隐洲的眸色不自觉沉郁了几分。只?是?在夜色遮掩下,无?人察觉。

    看见江既白恪守身份之别同他行礼时的模样,祝隐洲莫名想到了另一个他们都认识,也都铭记于心的人。

    无?论他承认与否,她与江既白,有时其实很像。

    祝隐洲神色冰寒地站起?身,冷声命令道?:“出发。”

    江既白若有所思地看着祝隐洲的身影。

    在皎白月光的映照下,江既白眸子微垂,隐约看见了这一路上时常被祝隐洲拿在手中把玩的那枚玉佩。

    相识以来,江既白从未见过祝隐洲佩戴玉佩或香囊等外物。但如今,祝隐洲却时常将这枚玉佩握于掌心,似是?握住了他毕生的珍宝。

    不难猜出,这枚玉佩与谁有关。

    那道?贯穿肩背的十字伤口正痛意明显,但于江既白来说?,能带给他更多感知的,是?他怀中那个扁平的小?匣子。

    离开?洛阳时,江既白什?么都没有带走,唯独将沈晗霜送与他的两枚叶签妥帖地放进小?匣子里,收进了怀中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他已经什?么都不剩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长安城,皇后宫中。

    皇帝和二皇子祝寻刚与皇后一同用完午膳,正在说?着祝寻近来在军营中的事?。

    天子近旁伺候的内侍匆忙求见,打破了其乐融融的景象。

    “陛下,据信,太子殿下和江首辅在返京途中多次遭人伏击。昨夜江首辅不幸被刺客重伤。”

    皇帝还未来得及开?口,祝寻便着急地追问道?:“兄长可曾受伤?”

    皇后也蹙着眉,难掩担忧地问:“太子如今在何处?”

    内侍连忙应答:“回娘娘,太子殿下并未受伤,应还有几个时辰便能抵达长安了。”

    皇后正色吩咐身旁的侍女:“命太医院准备着。”

    “是?  。”

    得知祝隐洲没有受伤,皇帝放心了些,随即问起?了江既白的情况:“江首辅的伤势可有大碍?”

    内侍不敢耽搁,立时回道?:“太子殿下命人传回的信上说?,江首辅昨夜是?被‘十字剑’所伤,失血过多,幸得及时上药包扎了,才暂时没有性命危险。”

    听见“十字剑”三个字时,皇帝便立刻意识到了什?么。

    但他面上不显,只?吩咐道?:“将太医派去城门处,见到江首辅后先为他治伤,不得耽误。”

    “太子和江首辅遇袭,江首辅被重伤一事?,命刑部彻查。”

    知道?兄长此行去洛阳的目的,祝寻适时问起?:“父皇,因为生母犯了命案,按律,江首辅进京后须得先入刑部大牢,等候处置。可眼下江首辅身负重伤,可否容他先在别处养伤?”

    皇帝微微颔首,道?:“一切都等他养好伤之后再说?。”

    内侍领了吩咐退下。

    黄昏时分,回到长安的祝隐洲径直进了宫。

    面见父皇后,他先将应该禀报的公事?一一道?出,又提起?了江既白的伤势与如今的情况。

    见他这副公事?公办的模样,皇帝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,转而?同他说?道?:“这些都先放一放。”

    “你此行可曾受伤?”

    祝隐洲神色未变,道?:“不曾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好。”听他亲口确认后,皇帝彻底放下心来,随即才与他商议起?了公事?。

    待安排完眼前的几件事?后,皇帝便问起?了由沈晗霜在洛阳组织的万民请愿一事?。

    “她做此事?时,可曾遇到什?么阻碍或危险?”

    祝隐洲:“她应对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听他这么说?,皇帝便知道?沈晗霜应并未被伤及。他也就顺势说?起?了听闻沈晗霜在洛阳做的事?后,朝中众臣的不同反应。

    “无?论如何,万民书?一事?为沈相和林太傅他们推动变法提供了极好的契机,晗霜此次是?立了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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