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昨天夜里,陈柏珊陪她,她狠狠还在心底怨他。 怨他的心难琢磨; 怨他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。 宁幼恩攥着手心,小步靠近,“你给了他们多少钱?” “一千。” 是一千万,是整整一千万,是拿了周承忠承诺过的一半价格,他们才肯放过她。 “她砸伤我,你不管?” 周赫轻掀眼皮,瞧她反应。 小白眼狼没让自己失望,哭腔问他,“那你为什么不躲?” “躲什么,砸了,她才清醒,没关系了。” 周赫眉宇间全是淡泊之意,似乎宁幼琳,只是在他生命中挂了长达八年的未婚夫妻头衔而已,不曾真正遗留过什么一样。 要是让他知道,自己才是那个本该与他结了未婚姻缘的人,他会怎么想。 “可你不躲会受伤,会疼。” 宁幼恩说着,眼睛又红了。 周赫握她手腕,将人扯近面前。 摩挲她脉搏,眼神直白,要她坦白,“谁疼?” “你疼。” “谁心疼我?” 周赫眸色温利了些,看得宁幼恩心口一浮一沉,缓和不下。 像在变相逼着她,要承认些什么一样。 她眼睑轻颤,骗不了自己,“我心疼。” “会心疼我就擦药。”周赫指腹没移开,洞察她的心跳。 可宁幼恩就是绕不过早上那个坎。 他在沈之晴面前更换衣物,两人一递一接,她杵在一旁,格格不入。 不是和沈之晴很要好了吗? 干嘛缠她擦药。 脚踩两船很好玩。 用情不专。 她憋气,又难过,“周总,我只是个实习秘书,给您擦药不太好,还是等您未婚妻亲自来吧。” 酸里酸气,别别扭扭。 着实听在周赫耳里,愈加心情舒爽。 【周赫哥,幼恩一直在偷偷暗恋你!】 【要不是叶书桉那晚在酒吧整个喝醉,还真挖不出这天大的秘密来。】 【八年了哟,情窦初开的年纪就落下的根啊。】 “还说自己不是小白眼狼,给你出钱出力,换一身狼狈,你就这样对我?” 周赫扬下巴,故意控诉。 宁幼恩痛楚难受。 压着胸腔不断挤胀的情绪,是抱歉,是愧疚。 最后还是软了声,“哥哥,我给你擦药。” “不喊周总了?” “这里没人。” 她一改方才的别扭劲,温顺,乖巧。 周赫看着,心软了一片。 听惯了她喊的哥哥,周赫确实便不想再听其他称呼了。 周赫长她五岁,在十九岁那年。 陪周老太登山拜佛的时候,遇见小小的她。 当时给十四岁的她,搭了把手。 她为自己心动了八年,是这样子的吗? 崇拜他,临摹他画作,跟着学建筑,爱屋及乌的表现? 周赫凝着她的眉眼,思绪万千。 从一开始的替身蓄谋,宁幼恩,你几分是虚意的欺骗,几分是你真心的爱恋? 把第一次给自己,心甘情愿的吗? 宁幼恩拿着沾药水的棉签靠近,身前毛衣上的小风车在转了半圈。 周赫注意,“谁送的?” 女孩顿下指尖的动作,虚虚抬眸。 担心他乱猜,果断小声道,“是赵雪姐早上送的。” 周赫饶有兴趣地端看了会,抬手,勾起她一缕垂向脸侧挡视线的秀发,别过耳后。 将她那张精致小巧,不修粉黛之色的干净面容,深深望进眼底。 周赫声音缱绻,温热,“开心吗?对你好的人,一直有。” 宁幼恩听了,鼻子则是酸的。 对她好的人,一直有。 叶书桉,陈柏珊两兄妹,还有表面对她不冷不热,实则很暖心的赵雪。 只是在这些人之前,周泽惠用了极致的手段,全挡到了外面。 “嗯。”她闷闷应了声,继续专心涂着药水。 烟灰缸那一下一定砸得很准,很疼。 淤青的中间,明显是最重的,凹了一点点皮肉下去。 棉签拂过,周赫肌肤微微颤动。 是摩擦的痒,还是疼? 她捏稳棉签,尽量不弄疼他。 宁幼恩弯着腰,松散的毛衣领口,倏地露出一条耀眼的银丝链。 周赫目光巡视,忽而抬起的手,落在衣领处,扯落。 她惊乍,捂住心口上方,棉签顺势掉周赫西装上。 大口喘息,“哥哥?” 周赫瞳色暗的,深的,漩涡般惊涛骇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