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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有意跟苏云凉谈和，态度自然格外客气，又是请坐，又是让人上茶，殷勤得像是在对待贵客，而不是上门讨债的仇人。

    他怎么知道？这不是明知故问吗？

    苏云凉要是没要求，会特意来跑一趟？会给他送礼？会进杜家？

    他又不傻！

    在他眼里，苏云凉都快跟恶鬼没区别了，这样的人会被沿途的景致吸引住？

    他可没那么天真！

    再说了，宅子里到处挂着白布，多看一眼都嫌晦气，有什么好看的？

    虽说他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地修炼，从未懈怠过，可修炼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，而且越是高阶，晋级就越是困难。

    最显著的例子就是，早在十多年前他就晋级成了灵帅，可是这么多年过去，他也才灵帅三阶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有幸迈入四阶。

    等众人都坐下后，杜正明才试探着问苏云凉的意思：“这里没有外人，阁下若是有什么要求，不妨直说。”

    他的态度太过殷勤，以至于杜家众人都不敢相信他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杜二老爷。

    杜正明极力维持着脸上的笑，生怕跟苏云凉撕破了脸，下一刻就是血雨腥风的杀戮。

    杜正明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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