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梦……难道是预兆?” “恐怕是,”苏挽月抬眼,泪光盈盈,“姐姐近来行迹诡异,若在赏花宴上当众失仪,岂不损了国公府颜面?太子府若知,婚事恐生变故。” 柳氏脸色骤变。苏挽月与太子已有婚约,若因家门丑闻被退亲,她们母女将再无依傍。 “你是说……她蓄意报复?” “女儿不敢妄断,”苏挽月拭泪,“但她绝非表面那般柔弱。母亲可还记得,她昨日竟违抗父亲,拒不交出玉佩?还说甚么‘已死过一次’……这话听着就不吉。” 柳氏呼吸急促。死过一次?疯言疯语!偏偏又与梦境相呼应。 “你说该如何?” “只求母亲允我行事,”苏挽月握紧她的手,“若她真是不堪造就,便让她在人前现形。也好叫父亲看清,此人留不得。” 柳氏沉默良久,终是点头:“你去办吧。只要不惹出人命,我不拦你。” 苏挽月嘴角不着痕迹地一扬。 偏院内,云倾凰正翻阅一本旧诗集。书页泛黄,边角卷曲,是府中废弃杂录。指尖划过一行诗句,阿菱快步走进。 “小姐,查到了。” “说。” “春桃今日出府,去了李府侧门,见了管事嬷嬷。两人密谈片刻,嬷嬷收下一物,藏入袖中。” 云倾凰合上书,淡淡问:“可知何物?” “应是银镯。奴婢认得,是苏姑娘常戴的那支。” 云倾凰轻笑。 来了。 早料定苏挽月不会罢休。账目泄露、香炉埋信,已触其逆鳞。对方必会反击,而社交场合,最易毁人声誉。 诗会?抽签?设局让她当众出丑? 天真。 起身走到案前,抽出一张素笺,提笔写下四字:塞北雪赋。 墨迹未干,将纸折成方胜,收入袖中。 阿菱低声问:“小姐真要去赴宴?” “为何不去?”云倾凰取下墙角那件素色骑装,“她们想看我才疏学浅、狼狈不堪。我偏穿这身去。” 阿菱一怔:“可这是骑马装束,不合宴礼。” “礼?”云倾凰冷笑,“她们定题换签,还要我守礼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