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终于开口:“殿下厚恩,妾身感激。但家门蒙难未清,父兄涉罪未审,此时谈仕途荣宠,未免轻慢。” 太子眉梢一挑,似觉有趣:“越是如此,越该寻靠山。孤既能赠玉佩,自然也能保云家周全。” “靠山易倒,公道难求。”她轻轻摇头,“妾身宁愿步步为营,也不愿仰人鼻息。” 太子凝视她片刻,忽而笑出声:“越拒,越动人。”他不再逼迫,转而命人取来西域进贡的金丝弓,“此弓轻巧精准,特赐予许小姐,权作今日见证。” 内侍捧弓上前,云倾凰伸手接过,试拉弓弦一次,力道适中。她颔首致谢,将弓置于身旁架子上,与短剑并列。 台角阴影处,夜宸渊不知何时已移步近前。他未登台,只立于石阶之下,青袍曳地,手中折扇轻收,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。 云倾凰察觉,余光扫过。 那一瞬,两人视线相接。他未语,她亦未动。可那股无形的张力如铁索绷紧,四周喧嚣仿佛骤然退去。 太子察觉异样,顺着目光望去,冷笑一声:“宁王也来观猎?倒是稀客。” 夜宸渊收回视线,折扇轻点掌心:“臣弟不过来看看,何人能在马场上驯服墨骦,又能在言语间拒储君**里之外。”他语气平淡,却字字带刺。 “孤所言皆出于诚意。”太子冷哼,“不像某些人,惯会藏身暗处,窥探他人动静。” “殿下说得是。”夜宸渊淡声道,“有些人确该光明正大地行事,而非借一场游猎,行笼络之实。” 太子面色一沉。 云倾凰垂手立于台边,既未应和太子,也未看向夜宸渊。她只盯着围场铁网外起伏的丘陵,仿佛一切争执皆与她无关。 可当夜宸渊转身离去时,她指尖再次掠过剑鞘裂痕。 血珠重新渗出,滴落于弓架底部,洇成一点暗斑。 苏挽月远远望着,见太子对云倾凰殷勤备至,宁王又频频注目,心中妒火如焚。她悄然退至廊柱之后,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纸条,迅速塞给身边婢女。婢女低头退走,身影没入人群。 片刻后,主猎台传来鼓声三响,围猎正式开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