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我心中冷笑,这是第一波不成,又换上文人的车轮战了。 想让我在诗词上出丑? 我缓缓站起身,平静道:“周才子谬赞。江某一介武夫,吟诗作赋,实非所长。” 周文渊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正要再说。 我却话锋一转,“不过,品诗论句,江某虽不精通,倒也略懂一点。既然周才子盛情相邀,那江某便品评一番。” 我目光扫过那几句诗,“周才子诗中这‘德被西南胜中央’一句,江某听得有些疑惑。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。陛下圣德泽被苍生,不知周才子这‘胜’字,从何而来?是觉得王爷之德,已凌驾于朝廷之上,陛下之上了吗?” “还有这‘擎天柱’,”我看向蜀王,“王爷,请恕下官孤陋寡闻。周才子以此喻王爷,下官愚钝,实在不解其深意。莫非在周才子心中,王爷已可替代陛下,成为我大明的‘擎天柱’了?” 我每说一句,周文渊的脸色就白一分。 周围叫好的声音也低下去一分。 整个大殿变得落针可闻。 “至于这‘不使阴霾蔽日长’,”我最后看向周文渊,“却不知在周才子眼中,何为‘阴霾’?是朝廷法纪?还是我等奉皇命行事之臣?周才子这是要请王爷,扫除什么?” 我一番“解读”完毕,周文渊已是面无人色。 我厉喝道,“周才子以这等反诗送蜀王千岁,居心何在?” 他冷汗涔涔而下,指着我颤声道:“你胡说!强词夺理!曲解诗意!我……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!你这是构陷!是文字狱!” 蜀王坐在上首,脸色早已变得铁青。 我闻言,非但不怒,慢悠悠地说道:“是不是曲解,自有公论。何况,文章诗词,本就任由评说。周才子如此激动,莫非是被我说中了心事?” 我顿了顿,语气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威胁,轻笑道:“不过周才子放心,我镇武司不管舞文弄墨的书生……否则,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诗,呵呵……” 我没有把话说完。 但那声意味不明的冷笑,让周文渊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 也让在场所有文人士绅,脊背发凉,再无人敢出声。 第(3/3)页